「我想,大概就這樣了。」他站在門口,回望裡面的空間,好像在看一張舊時的照片:一個明亮的房間,書架靠在牆上,中間兩張書桌,書桌是空間裡唯一四方的平面。剛開始時,跟同事坎帕豪斯面對面坐著,他一直覺得彆扭,一抬眼會看見一張專注的臉,或者當坎帕豪斯書寫時,看見他的手指在鍵盤上飛躍――快速、精準、零錯誤。他們也曾想過,要改變書桌的位置,當他們工作的時候背對背坐。其實,是他提出的建議,而坎帕豪斯聳聳肩說:隨你的便。他的專注是無懈可擊的,一直如此。如果你有話跟他說,他需要兩秒的時間,才能找到回到現實的路。即使是現在,他抬眼環顧、點頭,似乎是現在才發現,辦公室的右邊已經搬空了,只剩下一個紙箱還在桌上。桌上是鍵盤、電腦、電話,其他什麼都沒有。書架的書上所堆積的文件,都是廢紙、殘渣。而且,維爾肯斯當然已經搬進來一些個人的東西,就放在書架上空著的地方等著呢。
無論如何,房裡兩張桌子的相對位置仍然沒有改變【閱讀全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