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選文:五、書中的「令人眷念之年」(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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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年近五十的那幾年間,始終難以擺脫一個想法:自己開始寫小說以來,漸漸地也已經四分之一世紀了。我是在二十二、三歲時似乎偶然地寫起了小說,眼看就要二十五年了,自己當時並沒有過多考慮便決定了人生的前進方向,今後繼續如此從事文學工作果真沒問題嗎?我覺得到了必須對此進行思考的時候。就這樣寫到五十歲(父親便是在這個歲數上死去的)可就無法挽回了,要想在文學以外發現新的專業並獲得成功,五十歲則是極限的歲數,嗯,我就這樣左思右想地鑽了牛角尖,不過,我是那種從積極角度考慮問題的性格。一般都會認為,都五十歲了,已經來不及了(笑)。
這種反省之一,就是圍繞將近五十歲之前讀過的書從各方面進行回顧。於是,我決心將此前一直認為必須閱讀卻總覺得並未認真對待、唯讀了些邊邊角角的那些書,在這段時期確切地進行閱讀。雖然從小說家這個職業轉行之事難以決定,可我還是像成年人似地稍微發揮想像,想要暫且對自己多少進行一些改良(笑)。然後,我就開始閱讀但丁的《神曲》,卻不是用義大利語,而是借助翻譯文本,即便在這種場合,我也是那種不徹底的性格。就這樣,從四十八歲至四十九歲、五十歲這三年間,專心致志地讀了《神曲》。再往後,從五十一歲起,開始寫一部長篇小說,後來被作為《致令人眷念之年的書信》這本書出版了。其結果,也是因為剛才說到的原因,我對文體也做了種種調整。須要強調的尤其是這部作品的內容,我反省了自己這五十年是如何生活過來的【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