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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狄戎、匈奴、突厥、回鶻、畏兀兒

    維吾爾人的旅程

    從蠻夷到華夏,一路走來

    BBC記者進入再教育營區,採訪學員、營區人員的影片。北京當局說這是所學校,不是監獄。但影片裏呈現的,一點也不像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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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紐約客根據倖存者的描述,重建再教育營的牢房生活,用Youtube App打開影片,即可以以360/VR的方式進行觀看。

    新疆的現狀

    為了破除關於「新疆集中營」、「維吾爾人種族滅絕」的假消息,北京當局在2019年邀請BBC的記者,進駐新疆再教營採訪。在BBC採訪影片中,受訪的學員說自己法律意識薄弱,感染「極端宗教主義思想的毒」,被村警發現後,自願來到這裏,轉換思想。另外也看到其它學員們認真上課,學習法律、國語文,電腦、繪畫、跳舞等畫面。記者說:我們想要找到更多的事實,郤得到更多的疑問。

    這些”職業訓練中心/再教育營”,從2014年開始接連出現。跟據衛星空拍推估,全新疆約近400個這樣的再教育營,除了重重圍牆之外,也有警衛台、哨塔等設計,這樣的配置都不是學校應該呈現的模樣。當地執法單位,以再教育為名,強制將人民關禁在營區內,時間從幾個月到幾年,或是不知期。沒有人知道自己什麼原因被帶進再教育營,或是什麼時候可以離開。保守估計有超過一百萬人被關押,民間統計則超過三百萬人。幾乎每一個在新疆的維吾爾家庭,或有家人親戚被關在營區裏,又或是在教育營裏工作。

    「你們沒有權利交談,因為你們不是人 」一名警衛說,「 是人的話,你們就不會在這𥚃了。」—黑甲山的微光

    根據吹哨者的描述,營區內的生活條件非常不人道。多人關押在一間囚房(譬如:15坪的牢房裏關押近20個人),四個角落都有監視器。所謂的廁所就是一個放在角落的水桶,沒有自來水,滿了後必需經過允許才能拿去倒。伙食的早中晚餐都一樣,一小片麵包、和一碗有幾片蔬菜的湯。一週有一次約十分鐘的洗漱時間。彼此不可以交談。需以固定的姿勢坐在椅子或地板上,一坐數個小時,任何沒有經過允許的動作,都會招來毒打。除了警棍之外,也有電擊、坐針椅、拔指甲等。女性被性侵,強迫性絕育(被注射不知明的藥物之後停經)。

    凱爾比努爾還記得另一名漢人同事,有一回忘記她有一半的維吾爾人血統,對她說,「現在維吾爾人就像蒼蠅一樣,我們想打死他們就動手 。」— 新疆再教育營

    2015年被拘留在再教育營的維吾爾人,於美國國會聽証會上描述自己被虐待的經驗。

    前新疆公安人員接受CNN採訪。他說:逮捕、虐待維吾爾人是一份工作。但有些人不是,己經到心理變態的程度了。完整報導:CNN

    吹哨者四起

    除了逃出來的囚犯,也有獄卒的証言。另外,有兩份相當關鍵的資料,一份是2017年中國電文(四份電報和一份法院檔案),包含教育營的管理手則,人工智能辨識抓捕成效等。另一份為2022年新疆公安檔案,一位匿名駭客,從新疆公安系統裏偷出來的資料。這是新疆公安有史以來最大規模的資安外洩,內容超過萬份資料,包含囚犯照片、個資,管理教戰手冊、獄方會議記錄等。

    從目前的資料分析,關押理由百百種,只要能套上極端宗教、民族分裂的思想傾向,都可以成為拘禁關押的理由:

    • 使用whatsapp做通訊工具。
    • 使用翻牆軟體,瀏覽境外網站。
    • 和境外人士交流(譬如:曾到國外旅遊、有子女在國外求學或居住、和外國來訪的旅人交談)。
    • 穿著蒙面頭巾、罩袍、或是留著不合適的大鬍子。
    • 嚴格執行宗教行為(禮拜、齋戒)。
    • 讀可蘭經、教別人讀可蘭經、或鼓勵別人讀可蘭經。
    • 和已知的危險份子(宗教極端分子、民族分裂分子)有關聯或交流。
    • 看見別人有以上行為但沒有向相關人員通知或舉報。

    經過媒體報導,民間組織陳情後,國際政府也做出回應。聯合國成立的調查委員會,並於2022年公佈「新疆調查報告」(PDF下載)。聯合國報告指出:中國政府的行為可能構成國際罪行,特別是反人類罪。同時也提醒國際企業在和中國進行相關的業務時,有可能有新疆強迫勞動、人權侵犯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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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權觀察組織報告

    人權觀察組織所做的調查報告,共53頁。新疆發生針對特定民族,進行大規模的拘禁、監控、文化抹滅、強迫勞動、強迫絕育,已經構成反人類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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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疆公安檔案

    新疆公安有始以來最大的資安外洩。資料內容包含受押者的個人資料,官方會議紀錄、管理規則、訓練手冊等。

    手铐一带他能跑吗?他跑不了啊是不是?跑几步把他击毙了,你像这些你跑了就击毙没什么问题的,早都授权了。 - 陳全國,新疆公安檔案2017年五月會議紀錄

    國際的聲援

    荷蘭

    2021年2月25日荷蘭下議院通過動議「由於中國的拘留營和防止特定人群生育的措施吻合聯合國大會第260號決議所定義的行為,本會認定少數民族維吾爾人正在在中國被種族滅絕」。

    澳大利亞

    2021年3月22日,澳大利亞議會就新疆人權議題進行辯論,獲得所有主要政黨的一致支持,認定中國在新疆的行為是種族滅絕。

    2021年12月8日,澳洲宣布不會出席在中國舉行的2022年北京冬奧會,針對新疆侵犯人權行為做抵制。

    美國

    2021年3月30日,美國國務院公布了2020年度的《國別人權報告》,明文指出新疆發生了種族滅絕和反人類罪。

    2021年12月8日,美國眾議院通過一項不具約束力的決議,稱中國對新疆維吾爾族和其他少數民族的鎮壓構成了「種族滅絕」,並呼籲美國政府在聯合國採取行動。同年12月16日,美國國會通過《防止強迫維吾爾人勞動法》(UFLPA),作為回應中國在新疆進行的種族滅絕指控。並在美國總統喬·拜登簽署下正式生效。

    英國

    2021年4月22日,英國下議院在無議員反對的情況下投票通過,確認新疆的維吾爾人遭受反人類罪和種族滅絕罪。

    2021年1月12日,英國外交部長多米尼克·拉布在英國下議院宣布針對新疆強迫勞動採取新的措施,表明如果在英國的公司無法證明其供應與新疆的強迫勞動沒有聯繫,該公司將會被罰款。

    立陶宛

    2021年5月20日,立陶宛議會通過決議認定維吾爾族遭到種族滅絕。

    捷克

    2021年6月10日,捷克參議院宣布中國對維吾爾人地區實施種族滅絕,以38票對0票一致通過「關切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新疆地區存有大規模侵犯人權和自由、種族滅絕和危害人類罪、種族歧視以及壓制文化、宗教和政治身份的行為」。

    比利時

    2021年7月8日,比利時議會投票通過決議,承認中國維吾爾少數民族存在「種族滅絕的嚴重風險」,譴責「新疆自治區的迫害罪行和大規模侵犯人權行為可能構成侵犯人權的罪行」,並根據1948年《防止及懲治滅絕種族罪公約》採取預防措施。

    法國

    2022年1月20日,法國國民議會以169票贊成、1票反對、5票棄權通過維吾爾族決議案,認定並譴責中國對維吾爾少數民族進行反人類罪與種族滅絕。

    聯合國

    2022年8月31日,聯合國人權事務高級專員巴舍萊發表《新疆人權報告》,指中國以反擊恐怖主義和極端主義為名嚴重侵犯新疆維吾爾族和穆斯林的人權。表示中國政府的行為可能構成國際罪行,特別是反人類罪。

    加拿大

    2022年9月1日,加拿大全球事務部發表對聯合國的新疆人權報告表示關注,敦促北京政府履行其國際人權義務。

    台灣

    2021年4月,無黨籍立委林昶佐成立「台灣國會維吾爾連線」。2022年12月,立法院人權委員會無異議通過跨黨派決議文,認定中共在新疆對維吾爾人的暴行構成種族滅絕。

    斷代、斷根、斷聯、斷源,一個不漏,徹底把『兩面人』的根子鏟乾淨、挖乾淨,誓與『兩面人』鬥爭到底 — 買蘇木江・買木爾,新華社微博

    為什麼
    維吾爾人
    變成目標?

    照片來源: 新疆受害者数据库

    美國之音採訪烏魯木齊七五事件目擊者。關於當時發生的影片,可以參考法新社影片

    華爾街日報描述現今的新疆,政府利用高科技,透過攝像頭、手機定位、人工檢查站,鎖定維吾爾人,進行大規模監控。

    主要導火線

    這一系列高壓管理的導火線來自2009年烏魯木齊的暴動事件(烏魯木齊七五事件)。2009年7月,維吾爾人在烏魯木齊發起遊行,遊行變成暴動,變成對漢人無差別攻擊,住宅、商店、車輛遭破壞。最後軍隊進駐鎮壓,全城戒嚴。

    七五事件後,維吾爾青壯年男性,幾乎全部被抓走。有的從此消失,有的被判刑。之後又陸續發生了幾起民反事件:火車站炸彈自殺事件,當時習近平人還在當地訪問;天安門廣場,開車撞擊廣場上的遊客;昆明火車站,見人就砍。這幾起都被官方認定為維吾爾人所發起。再教育營就在這些事情發生的時候,陸續建設。

    我認為大多數人會走的,如果他們不走,我們就再殺一千個漢族人...然後他們會走的,漢族人並不勇敢。— 躁動的新疆

    五年小反,十年大反

    維吾爾人的來源可以推到蒙古、新疆、中亞一帶的游牧部落。在不同時期,有不同的名字,春秋戰國的北狄西戎、漢唐的匈奴突厥,到後來的回鶻畏兀兒。不管是種族、語言,或是宗教文化,新疆地區的民族,更屬於現今中亞五國的突厥文化族群,而不是黄河長江這一帶的漢文化族群。

    清朝在19世紀未期將新疆(新的疆域)納入國土不到30年,即被民國推翻。從漢唐兩個王朝短暫統治,到清左宗棠率軍入疆這之間,整整一千多年,此區的政治、宗教、文化,和中原的漢文化是兩個世界

    民國政府時期,新疆地區曾有兩次短暫獨立建國。共產黨執政後,社會主義改造過程中的摩擦與衝突,如土地改革、三反五反、大躍進大飢荒、文化大革命,都加深當地人民對漢人政權的憎惡。90年代蘇聯解體後,西突厥地區的中亞各國獨立,讓此區原本就不安定的氣氛更加浮動。這些都讓政府當局一步步緊縮管理。最後一擊是美國911恐怖攻擊,政府對穆斯林族群直接插上「反恐怖主義」的旗子,正正當當的進行文化清洗與宗教改造

    將突厥裔穆斯林的社會生活轉換成一行一行的程式碼,對應一套「預備犯罪」行為的資料集。接受資料檢查的穆斯林如果被判定為「不可信賴」,就會被送進拘留中心接受偵訊,被要求自白犯下哪些「預備犯罪」 ,並告發其他同樣「不可信賴」的人。— 新疆再教育營

    維吾爾人一路走來

    狄戎民族

    西元前770年

    春秋時期,對於生活在北方的遊牧民統,稱為北狄人,西方稱為西戎人。兩者合稱狄戎,泛指在蒙古、新疆一帶生活的民族。

    匈奴帝國

    西元前400年

    匈奴統一各游牧民族,成為漠北最強大的部落國家。根據歷史學家的研究,後來的突厥人可能是匈奴後裔。匈奴帝國持續至東漢初年,之後分裂為北匈奴與南匈奴。南匈奴早期與東漢合作對抗北匈奴,北匈奴因而西遷今新疆中亞一帶,南匈奴則進入中原,開啟五胡十六國時期。

    秦朝

    西元前221年

    秦始皇結束了春秋戰國時代,同時將各國建立的長城串連起來,以抵禦北狄人的入侵。

    漢朝

    西元前207年

    霍去病取得河西走廊

    西元前121年

    漢武帝發動對匈奴的戰爭,霍去病取得河西走廊的控制權(今甘肅一帶),在此設立四郡。

    李廣取得天山南麓

    西元前60年

    漢宣帝派李廣遠征西域,控制天山南麓,在此設立西域都護府。這是中原政權第一次取得新疆地區的軍事控制。一直到西元107年,召回在地的駐軍,勢力撤出西域。

    魏晉南北朝、五胡十六國

    西元220年

    漢朝滅亡後,開始了長達三百年、朝代快速更換的混亂時代。匈奴部落之一鮮卑族,也在這個時候進入中原,建立多個王朝。

    柔然汗國

    西元四世紀中期

    匈奴帝國後期,主導漠北地區的鮮卑部落,南遷至中原地區,柔然部落因而崛起,成為漠北最大的汗國。全盛時期的柔然汗國勢力包含今東北、蒙古、新疆地區。後來滅於突厥汗國。

    突厥汗國

    西元552年

    生活在阿爾泰山一帶的阿史那氏整合北匈奴各部落,打敗柔然汗國,建立突厥汗國。突厥汗國全盛時期的領土東至黑龍江的大興安嶺,西至現今的鹹海。後來分裂成東突厥(漠北、東北地區)與西突厥(新疆、中亞)。東西突厥皆滅於唐朝,其勢力範圍被回鶻人取代。

    唐朝

    西元612年

    回鶻汗國

    西元647年

    回紇人發跡於蒙古草原一帶。建立回鶻汗國後,稱臣於唐朝。勢力範圍涵蓋蒙古、新疆一帶。回鶻汗國後來西遷分裂成三個汗國:高昌回鶻王國(新疆塔里木盆地)、甘州回鶻王國(甘肅、寧夏、青海北部)、喀喇汗國(新疆南部與中亞)。這三個汗國也陸續滅亡,最後都被成吉思汗蒙古帝國納入國土。

    唐朝打敗西突厥

    西元659年

    唐朝打敗西突厥,在西域設軍事據點與都護府。勢力範圍達到中亞一帶。直到50年後,回鶻汗國興起,唐勢力才退出西域。

    唐朝退回玉門關

    西元751年

    回鶻汗國與阿拉伯人聯合,將唐軍趕回中原。至此漢人的勢力從沒越過玉門關,直到清朝未期。

    唐朝內亂,回鶻汗國鎮反

    西元751年

    唐朝發生安史之亂,叛軍一度佔領首都。回鶻汗國軍力支援,協助平反。從此唐朝與回鶻汗國保持長期的友好關係。

    五代十國

    西元907年

    唐朝滅亡後,再度進入了多王朝時代,包含北方的突厥部落南下建立的政權。

    大契丹國(遼朝)

    西元916年

    匈奴、鮮卑族的後裔,原本臣服於唐朝,安史之亂後,併吞區域內的各部落,稱帝建國。全盛時期的疆域東到日本海,西至阿爾泰山。整個西域,包含東歐、中亞也都在其勢力影響範圍內。

    宋朝

    西元960年

    蒙古帝國

    西元1206年

    成吉思汗統一蒙古草原各部落,建立大蒙古國。多年後,忽必烈接續統一漠北、西域,滅大金與宋朝,建立蒙古帝國。

    察合台汗國

    西元1224年

    成吉思汗將部份領土分賜四個子嗣,稱為蒙古四大汗國,察合台汗國為其中一個。領域包含新疆、哈薩克、烏茲別克、吉爾吉斯、土庫曼等。後分裂成東察合台與西察合台兩個汗國。

    元朝

    西元1271年

    東察合台汗國

    西元1347年

    察合台汗國分裂成東察合汗國,西察合汗國。東察合台汗國領域為新疆一帶。西察合台汗國為今中亞一帶。西察合台汗國於1402年滅於帖木兒帝國。東察合台汗國則持續到十六世紀,滅於葉爾羌汗國。

    明朝

    西元1368年

    葉爾羌汗國(賽伊德汗國)

    西元1514年

    賽伊德建立葉爾羌汗國,推翻了東察合台汗國。國土包含新疆與中亞的吉爾吉斯。西元1695年內部長期衝突導致的政變,國王被貴族阿帕克趕下台,自立為王,建立和卓汗國。

    清朝

    西元1644年

    準噶爾汗國

    西元1676年

    今日北疆,伊犂一帶的部落,陸續合併統一,建立準噶爾汗國。勢力範圍包括新疆北部的準噶爾盆地、蒙古草原西部。數度與清朝交戰,1758年,清軍攻入準噶爾盆地,準噶爾汗國滅亡。

    和卓汗國

    西元1695年

    阿帕克建立和卓汗國,為準噶爾汗國的保護國,國土範圍為新疆天山以南。1759年被清軍滅亡。滿清勢力正式進入新疆。上次漢人政權進入此片土地是一千多年前的唐朝。

    哲德沙爾國

    西元1867年

    清朝勢力進入新疆後,反清的力量持續。哲德沙爾國是其中最有成效的,由哈薩克地區的將領阿古柏建立,獲得了英國、俄國、鄂圖曼帝國的承認。短暫建國不到二十年,被左宗棠所率領的軍隊滅亡。

    新疆建省

    西元1884年

    左宗棠率領的湘軍,平反新疆地區的反清勢力(哲德沙爾國),上書建省,省名新疆,省府迪化(烏魯木齊)。

    中華民國

    西元1911年

    哈密暴動

    西元1931年

    哈密地區藩王,不服國民政府而舉旗反抗。消息傳開,全疆各地民反四起。1933年成立的東突厥斯坦伊斯蘭共和國即為其中之一。

    東突厥斯坦伊斯蘭共和國

    西元1933年

    當地人民成立的民族革命委員會,宣佈獨立,受到日本、英國的支持。在蘇聯協助下,國民政府派盛世才前往平定,共和國滅亡。

    盛世才,軍閥管理新疆的時代

    西元1933年

    當時出任新疆陸軍軍校總教官的盛世才,平定民反,掌握軍權,主導新疆十年。因其鎮壓濫殺的手段,被稱「十年督辨十萬人頭」。

    東突厥斯坦共和國

    西元1944年

    北疆的少數民族(維吾爾、哈薩克、烏茲別克等)在蘇聯的支持下,發動武裝革命。以伊犁為首都,建立「東突厥斯坦共和國」。後來因為北京政府與蘇聯達成利益交換的共識,蘇聯勢力退出,共和國解散。

    中華人民共和國

    西元1949年

    王震,解放後的第一任新疆書記

    西元1949年

    人民解放軍進入新疆後,王震擔任第一任的新疆書記,採取極權高壓的管理方式,導致民族衝突不斷,不到五年的時間,即被調職。但主政期間的政策,持續影響至今。

    新疆維吾爾自治區成立

    西元1955年

    大躍進、大飢荒

    西元1959年

    國家喊出超英趕美的口號,將全力資源投入在鋼鐵等生產,因農業人力短缺,又遇上自然災害,導致1959~1961的全國性大飢荒,推估超過上千萬的人死於飢餓。

    伊寧暴動

    西元1962年

    全國爆發的大飢荒,引發新疆人民的逃難潮,推估四萬多人,連同三十萬牲畜,逃往蘇聯。

    核彈試爆

    西元1964年

    1964年開始,北京當局開始在新疆進行了超過四十次的核彈試爆。新疆地區因為核幅射疾病所造成的死亡人數多達75萬人。

    文化大革命

    西元1966年

    賽福鼎,唯一一位維吾爾人出任書記

    西元1973年

    賽福鼎是新疆政治史上唯一一位進到權力中心的維吾爾人。「新疆維吾爾自治區」裹的維吾爾三個字就是在他提議下加入的。

    阿克蘇事件

    西元1980年

    公安過度執法,導致民眾在拘捕的過程死亡。引發民怨,維吾爾人抬著受難者屍體遊行,演變成暴動,公共建築被破壞,漢人被攻擊。

    烏魯木齊一二一二事件

    西元1985年12月

    針對自治區的公職人選,中央處理不當,導致學生聚集在烏魯木齊遊行抗議。北京、南京,都有學生遊行響應。

    烏魯木齊五一九事件

    西元1989年5月

    上海出版社出版書籍《性風俗》,部份內容侮辱伊斯蘭教,引發穆斯林在烏魯木齊遊行抗議,後來引發暴力衝突,多個公共建築遭攻擊損毀,150多人受傷。

    六四天安門事件

    西元1989年6月

    巴仁鄉事件

    西元1990年4月

    新疆巴仁鄉當地青年組織的「東突厥斯坦伊斯蘭黨」,目標是透過武裝方式建國獨立。因村民糾紛,公安衝突,東突厥斯坦伊斯蘭黨集結兩百人圍攻鄉政府,武裝攻擊。

    伊寧二五事件

    西元1997年2月

    伊寧市民眾上街遊行,要求宗教自由。遊行演變成三天的暴動,暴民攻擊商店、汽車、民眾。此事件規模之大,僅次於2009年的七五事件。

    911恐怖攻擊

    西元2001年9月

    廣東韶關事件

    西元2009年6月

    在廣東韶關玩具工廠,因網路造謠,引發漢人群聚,針對維吾爾人攻擊,後演變成兩族人的群體鬥毆,造成兩名維吾爾人死亡,一百多人受傷。這場事件也成為烏魯木齊七五事件的導火線。

    烏魯木齊七五事件

    西元2009年7月

    對於政府處理廣東韶關事件的不滿,維吾爾人於烏魯木齊上街遊行,演變成暴動,針對漢人無差別攻擊,全城陷入混亂。解放軍進駐後,全城戒嚴才平息暴動。

    阿克蘇爆炸案

    西元2010年8月

    三名維吾爾人駕駛電動三輪車衝撞人群後,引爆炸彈,造成6人死亡,15人受傷。

    新疆鄯善恐怖襲擊事件

    西元2013年6月

    當地居民共13人,持武器襲擊派出所、政府單位,造成民警、公單位幹部、民眾,共24人死亡。

    天安門撞橋事件

    西元2013年10月

    一輛吉普車突然衝進天安門廣場,隨機撞倒多名行人後,撞上護欄起火。事後調查為維吾爾宗教激進派的無差別攻擊。

    昆明火車站無差別攻擊事件

    西元2014年3月

    八名維吾爾人策劃的無差別攻擊。暴徒持刀械衝入昆明火車站,見人就砍。造成31人死亡,141人受傷。四名暴徒被當場擊斃,另外四名遭起訴判刑。

    烏魯木齊火車站爆炸事件

    西元2014年4月

    當時習近平正在新疆考察,兩名襲擊者於火車站引爆自己身上的炸彈,造成3人死亡,79人受傷。一個名為「突厥斯坦伊斯蘭黨」的組織,宣稱此攻擊由他們策畫執行。

    阿克蘇媒礦襲擊事件

    西元2015年9月

    發生在新疆拜城的礦區。攻擊者手持刀㭜,攻擊礦區內的保安人員與礦工,大部份都是漢人,推估有50個人死亡。攻擊者事後逃入山區,經過近兩個月的追捕,28名被殺,1名被捕。

    陳全國,再教育營的主要舵手

    西元2016年

    曾任西藏黨委書記。轉任新疆後,將其在西藏的經驗複製到新疆。他也是這幾年新疆恐怖治理的主要舵手。

    馬興瑞就任黨委書記

    西元2021年

    理工科技背景出身,曾任廣東省長。新疆維吾爾人權問題浮上國際之後,陳全國去職,由馬興瑞接任。

    白紙運動

    西元2022年11月

    烏魯木齊民宅發生火災,但新冠疫情的強硬封控政策,導致逃生、搶救過程困難,最後造成10人死亡,9人受傷。事件發生不到一週,引發全國性抗議,各地民眾聚集,高舉白紙,悼念烏魯木齊火災死難者,要求結束封控。

    1945年5月28日,美國《時代》雜誌寫道:新疆是歐亞大陸中心與蘇聯突厥斯坦,蘇維埃控制的外蒙古地區,英國控制的西藏地區,中國以及中國共產主義者控制的延安地區相連結的基石,這裡的政治動盪直接影響了所有這些鄰國。」— 洞察中國

    兩次的獨立建國

    uyghurFlag

    1933年,新疆南部宣佈建國,以南疆第一大城喀什為首都,國名為「東突厥斯坦伊斯蘭共和國」,在鑄造的錢幣上,印的是「維吾爾族共和國」。部份學者認為,這是此地區人民以維吾爾人做為自我種族、身份認同的開始。當時蘇聯持反對態度,擔心新疆獨立,會引發其境內其它突厥民族(現今中亞各國)獨立。新疆首長盛世才藉由蘇聯支援的軍力成功鎮壓反抗。

    uyghurFlag

    1944年北疆的少數民族(維吾爾、哈薩克、烏茲別克等)在蘇聯的支持下,發動武裝革命。以伊犁為首都,建立「東突厥斯坦共和國」。很快的就打敗了當時的國民政府軍隊,佔領了新疆大部份地區。日後蘇聯和北京當局達成共識,北京承認外蒙獨立、蘇聯在東北的特權,蘇聯協助平定東突,勢力退出新疆。1949年,東突厥斯坦共和國解散。

    近年的重大民反

    烏魯木齊七五事件

    2009年1月

    新疆有史以來最嚴重的民反事件。起因於廣東玩具工廠漢人與維吾爾人之間的鬥毆事件。政府對此事處理的消極態度,引發民眾於烏魯木齊遊行抗議,後來演變成暴動。推估有超過三千人聚集,針對漢人、非穆斯林進行無差別攻擊,毀損商店與車輛。軍隊進駐,全城戒嚴,暴動才平息。事件導致一百多人死亡,上千人受傷。事後政府開始進行大規模的拘捕。此事件也是日後再教育營等政策的主要導火線。

    BBC:新疆七五事件10週年,維吾爾族人的恐懼何處安放

    昆明火車站無差別攻擊事件

    2014年3月

    昆明火車站售票口,五位身著黑色服裝的維吾爾人,持刀械無差別攻擊現場民眾,造成31人死亡,141人受傷。五位暴徒中,四位遭公安當場擊斃。事後又逮捕相關人員三名,共四人以「參加恐怖組織罪、故意殺人罪」起訴。此事件後,全國各地的車站、機場,都提升了安全級別,部份地區甚至針對維吾爾人進行嚴格檢查。

    BBC:昆明火車站慘案之後

    伊寧二五事件

    1997年2月

    民眾以「宗教自由」為口號,在伊寧市發動遊行抗議。一開始只有百人,後來增到千人,出現了部份人士以「趕走漢人」、「建立伊斯蘭王國」為口號,接著隨機攻擊民眾,破壞商店與車輛。據外媒報導,有100多人死亡,1600多人被捕。官方認定此為「東突伊斯蘭真主黨」所指使,此組織被聯合國、美國認定為恐怖組織。事後官方採取嚴厲的肅清行動,約8000名維吾爾人,在肅清中失踪。此事件為僅次於烏魯木齊七五事件,第二嚴重的民反事件。

    維基百科:突厥斯坦伊斯蘭黨

    烏魯木齊一二一二事件

    2009年1月

    中央對於自治區高級領導幹部任用決策,引發當地人民不滿。2000多名學生在烏魯木齊舉行遊行和集會,連續三天。之後,新疆的和田、阿克蘇,內地的北京、上海、南京都有維吾爾學生舉行遊行。政府採取柔和政策,安撫學生,平息抗議。

    維基百科:烏魯木齊一二一二事件

    阿克蘇事件

    1980年4月

    起因於阿克蘇縣公安刑警(漢人)的執法不當,以毛巾堵住酗酒鬧事的維吾爾民眾,導致其窒息死亡,引發民眾上街抗議。據報導,約有3000多名維吾爾人聚集,抬著因窒息而死的同胞,呼喊口號「政府迫害維吾爾人」、「漢人滾回去」等。後來引發暴動,多家公共單位遭到破壞、搶劫,漢人遭到攻擊。在這件事情之後,官方採取柔和管理政策,降低漢人幹部比例,加強少數民族幹部的培養。

    維基百科:阿克蘇四九事件

    四位關鍵父母官

    十年督辨十萬人頭

    盛世才,30年代期間,新疆地區的主要領導人。在新疆殺人無數,被稱「十年督辨十萬人頭」。日本陸軍大學畢業。1932年的哈密暴動,發揮軍事長才,平定了暴動,也整合了當時的軍力。盛世才數度在蘇聯與國民政府之間倒戈。曾經向蘇聯提議新疆獨立,成立「突厥斯坦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也曾經協助國民政府逮捕共產黨員。毛澤東之弟毛澤民就是死在他的手上。

    殺光五十年反革命

    王震,人民解放軍和平解放新疆後的第一任書記。開啟了中國共產黨在新疆的統治,也是出了名的殺人魔王,據說小孩子聽到他名字都會害怕。他自己表示「殺得新疆50年出不了一個反革命」。這樣的極權管理,造成中央的習仲勳(習進平的父親)對其進行批判而下台,改採取較溫和的管理方針。

    維吾爾叛徒或暗樁

    賽福鼎,新疆政治史上唯一一位進到權力中心的維吾爾人。在中共掌權之前,曾參於「東突厥斯坦共和國」建國。在神秘飛機失事事件中,因事未參加的他,倖幸存活後,即加入共產黨,擔任新彊相關組織的要職。1973年代,賽福鼎當上了新彊的黨書記,成為自治區的最高領導人。這段期間,少數民族的黨員迅速增加,少數民族擔任幹部的數量也變多。

    恐怖治理的操盤手

    陳全國,曾任西藏黨委書記。他把西藏變成一個棋盤格式化的開放監獄。所有的家庭被都編組為「雙聯戶」,5到10戶一個單位,由一名「戶長」負責管理。道路設置攝影機、檢查站,監視通訊(如:電聯紀錄、互聯網社交訊息)、採集個人資料(包括DNA),並且要求居民互相監視舉報。2016年轉任新疆黨委書記,也把西藏經驗帶入新疆。2021年卸職。

    「維吾爾人活著是活著......但他們活得像恍如隔世的鬼魂。」— 黑甲山的微光

    幫助
    維吾爾人
    的三個方法

    1

    聆聽維吾爾人的故事

    幫助維吾爾人最簡單的方法 — 關心這個題目。搜尋「維吾爾人」。維吾爾人權現狀符合種族滅絕嗎?烏魯木齊七五事件的始未?新疆強迫勞動下的產品?重新閱讀蒙古新疆遊牧民族史、非漢人為中心的史觀。以下這幾本書推薦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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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是日本人。簡明又有系統的說明新疆歷史,過去七十年來所發生的重要事件,非常合適做為這個題目的第一本書。(作者專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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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是維吾爾人。非漢人角度的新疆(東突厥史坦)史,是這本最有趣的地方。少數民族在漢人統治下,失去的不止是家園和土地,還有自已的歷史。這本書對於中共在新疆的惡行有較多篇幅的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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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為加拿大人,長期研究新疆現況。本書主要內容採訪了幾位維吾爾人,描述發生在「再教育營」裏的故事,有被拘禁的學員,也有工作人員。除了被拘禁者駭人的回憶,還有工作人員如何被「邪惡」吞食,從此再也無法正常過日子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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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延續上一本書「新疆再教育營:中國的高科技流放地」,本書著重在「再教育營」外的生活。除了訪談內容,加上更多學理論述。傳統的思想教育、心理戰,加上現代的科技,政府不需要圍牆,也可以建構出來一座監獄,24小時不停止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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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為英國人。本書著重80年之後,共產黨統治下的新疆。漢 人與少數民族之間因宗教、文化產生的衝突,在政策失誤下,一次又一次發生的民反事件。對於民反事件的前因後果,有比較完整的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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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是漢人,小說作品「黃禍」曾入圍亞洲週刊二十世紀百大小說。這是他多次拜訪新疆的旅記,也記錄了和維吾爾朋友(作者和朋友都是政治犯)之間的訪談對話。因為是遊記,非常易讀,漢人與維吾爾人之間的對話,是這本書最有趣的地方。

    2

    和願意聽的人分享

    哈佛大學的學者在上個世紀提出的理論「六個人的小世界」:兩個陌生人之間的連結,都不會超過六個人。你和全世界的任何人,不管是政治人物還是超級巨星,最多透過六個人,一定可以產生連繫。加上這個世代,任何人都是媒體,只要我們有行動,都有機會成為關鍵者,造成改變。

    遇到願意聆聽的家人或朋友,請分享你聽到的故事。

    服務你的公職人員是聆聽的對象(市長、議員等),你常閱讀的媒體也是聆聽的對象。告訴他們,對這個題目的重視能獲得你的支持。

    當然,你也可以直接寫信給習近平,地址是:北京府右街乙27号,中南海邮局。請他正視維吾爾人的人權(雖然得到回應的機會應該是零)。

    3

    用實際行動支持

    媒體報導之後、各國政府表態,主導此事的新疆總書記陳全國遭撤換,北京當局對外宣告職業訓練中心所有學員皆以結業(雖然真相並不單純)。以下是幾個持續關注維吾爾人權的組織與團體。用實際行動(訂閲、贊助),讓關注的力量持續,讓影響力可以持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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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ursun Kadir,58歲。曾於上個世紀80年代從事伊斯蘭經文的研究與傳教。因為受到極端宗教主義的影響留鬍子,判刑16年11個月。 資料來源: BBC

    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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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滅絕、清洗、反人類

    種族滅絕在聯合國的定義:蓄意全部或局部消滅某一國族、族群、種族或宗教團體,稱之為種族滅絕。如:納粹屠殺猶太人(1941)、盧安達內戰少數種族屠殺 (1994)、波士尼亞境內穆斯林遭屠殺 (1995)。

    但新疆維吾爾人發生的人權相關事件在聯合國的定義裏,是否符合種族滅絕,仍有爭議。《新疆:被中共支配的七十年》最後一章節即在討論這個主題。1951年立法時的狀態,在現在這個年代已經不夠用。除了斷代斷根之外,北京當局還替我們展示了其它不同的方法。

    維吾爾人和其它當地的穆斯林不能說已經遭到滅絕。有的被淘汰,有的倖存下來,或在學校接受教育,或被拘禁接受改造,必須重生為中華民族才能生存。— 新疆:被中共支配的七十年

    另外一個接近的概念,稱之為種族清洗。但它只是一個名詞,並不是國際法約。當某個國家或某個地區的強勢集團,對特定的一個或者若干個民族的所有成員實施的無差別屠殺或強制遷徒的行為時,稱之為種族清洗。如:貝魯特難民營大屠殺(1982)、緬甸羅興亞案(2017)。

    聯合國針對新疆再教育營相關事件的調查報告,指出中國政府的行為有可能構成「反人類罪」,這個罪是2002年才生效的國際刑事法內容。在政府的允許下,對民眾進行非人道的行為,人體試驗、酷刑、強姦、或是種族、宗教迫害等。至今總共有九個事件被判罪定刑,包括柬埔寨-红色高棉大屠殺(1975)賴比瑞亞-獅子山內戰(1991)蘇丹-達佛戰爭(2003)等。

    滅絕、清洗、反人類,政府有系統性的針對特定群體,進行虐殺行為。專門研究種族滅絕的學者Gregory H. Stanton認為些行為是有階段性的,而且每個階段都可以被辦視。只要國際採取行動,就有機會防止它惡化下去。它總共有十個階段,從「分類」開始,接著標籤岐視、洗腦宣傳、組織性的規劃,之後才會開始清洗滅絕。「種族滅絕觀察組織」又把這十個階段分三個等級,觀察、警告、緊急,針對國際事件進行監控,並提出警告。以下這幾件,是近年發生的重大危機:

    ukraine

    烏克蘭

    俄羅斯於2022年2月發動俄烏戰爭,宣稱烏克蘭已被納粹統治,在頓巴斯地區(於烏克蘭東南部,居民俄羅斯化較深,也以俄語為主要語言,)實行「種族滅絕」。俄羅斯以去納粹為口號,進攻烏克蘭,並採取「城市殺戮」(Urbicide)策略,淨空所佔領的城市。目前已經有數百萬的烏克蘭居民被迫遷移,其非人道的手段,已構成了戰爭罪。

    風傳媒:烏克蘭東部正在發生「種族滅絕」?BBC對普京全國演說的事實查核

    Time : Is Russia Committing Genocide in Ukraine? Here's What Experts Say

    afaghanistan

    阿富汗

    2001年美國撤出阿富汗,塔利班建立的「阿富汗伊斯蘭酋長國」,持續剷除異已,包括前政府相關的官員與軍隊、Hazara人(阿富汗境內的少數民族)。由於塔利班政權違背之前的和平協議,遭到國際制裁,造成國內經濟崩盤、物資短缺,再加上連續五年的乾旱,境內已有近900萬人處於飢荒邊緣。

    中央廣播電台:喀布爾自殺攻擊增至35死 婦女抗議種族滅絕

    The Hill: The world is ignoring ethnic cleansing in Afghanistan — again

    india

    印度

    2019年,印度通過了《公民身份法》,讓來自各地的難民可以取得公民身份,只要其信仰宗教為印度教、佛教、基督教、錫克教...等等,但排除伊斯蘭教。穆斯林人口佔全印度的15%左右,這條法案的通過,全面引爆了對穆斯林的貶低與仇恨。現任的印度總理莫迪公然支持對穆斯林的仇恨言論與暴力行為,已經達到種族滅絕的緊急等級。

    報導者:新德里30年來最大流血衝突:燃燒的印度教民族主義,莫迪政權加速撕裂社會

    The Economist: Hindu bigots are openly urging Indians to murder Muslims

    ethiopia

    衣索比亞

    衣索比亞北部提格雷地方政府,與中央政府長期以來的宿怨,於2020年末爆發,造成上千人死亡,2百萬人失去家園。政府單位刻意餓死提格雷居民,推估有90萬人處於飢餓狀態,數十萬難民逃至蘇丹。目前雙方呈停火狀態。衣索比亞政府軍與提格雷地方軍,都被指控在戰爭期間,犯反人類罪。

    Newtalk新聞:簽署和平協議也停止不了殺戮 衣索比亞內戰上萬人遭受性暴力

    United News: Victims ‘left in limbo’ as rights probe mandate ends

    sudan

    蘇丹

    蘇丹的達佛地區,在2003年發生內戰。以黑人為主的叛軍,對抗以白人(阿拉伯人)為主、有政府支援的地方軍。後來演變成針對非阿拉伯裔的人種殺戮,造成30萬人死亡、250萬人逃難,被喻為是21世界最嚴重的種族滅絕。經由國際組織數度介入,目前雙方為停火狀態。但當地的掠奪、殺害仍持續發生。

    Newtalk新聞:達佛種族滅絕重現?蘇丹武裝團體RSF暴行令人髮指

    NPR: Sudan's war passed 6 months, with much of the world consumed by other conflicts

    委內瑞拉

    自從2013年馬杜羅執政以來,國內紛繞不斷,通貨膨脹、經濟崩盤。2019年馬杜羅在選舉中險勝對手之後,對境內反對派進行有系統的拘禁、酷刑與謀殺,上萬人民因此遭到殺害,引發超過四百萬的難民潮。人為因素所導致的食物、水,基本的醫療設備的缺乏,已經進入種族滅絕的緊急等級。

    中央通訊社:委內瑞拉總統侵害人權 足構成違反人道罪

    Amnesty International: Maduro government’s latest assault on civic space shows policy of repression remains in effect

    我們認為這些都是不言自明的真理,人人生而平等,造物主賦予他們不可剝奪的權利,包括生存、自由,以及追求幸福的權利。為了確保人民的這些權利,必須籌組政府,經過受統治者的同意賦予他們權力,如果任何形式的政府傷害了人民,人民就有權利改變或癈除政府,另外籌組新的政府... — 19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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