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開:阿格西自傳

阿格西 著 |蔡世偉 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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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格西一直想知道,如果人生能重來,他會怎麼過?因為他從來沒有選擇人生的自由……

《公開》不但是一部精彩動人的自傳,關於一位網球史上最受注目、最多爭議、成就最大的球員;更是一部吸引人無法放手的成長小說,關於一段非凡的人生。

《公開》記錄了安卓‧阿格西最慘痛的挫敗,最輝煌的勝利,他的愛情與友情,他犯下的人生錯誤,他退出名人圈又東山再起的經過。他的頭髮,他的服飾裝扮。

從他還在搖籃裡,他的前途就已經被他父親決定。阿格西在二十年的職業網球生涯裡,內心不斷衝突掙扎,因為這不是他要的人生。書中詳細記錄了他與其他球員的瑜亮情節。以及他與布魯克雪德絲、芭芭拉史翠珊之間的感情糾葛。

《公開》以最辛辣的言詞及坦率的態度,講述了阿格西生命中的高峰與低潮,他畢生的遺憾,他的挫折與岐路,以及差點造成大災難的錯誤決定。他說:「我的故事可以作為許多人的借鏡:艱苦的童年,失敗的第一次婚姻,掙扎著追求完美,永遠感到不足……這是我的回憶,我東山再起的經歷,也是我個人的救贖,將我學到的經驗與大家分享。」

紐約時報暢銷排行榜第一名∕舊金山紀事報年度最佳好書∕
華盛頓郵報年度最佳好書∕富比士雜誌年度最佳好書∕
紐約時報2009年百大好書∕娛樂週刊2009年十大好書∕
《新聞日報》2009年十大好書

關於阿格西
●8歲時與柏格、康諾斯等名將練球
●不到9歲,每年練球超過1,000,000顆球
●10歲即參加美國全國大賽
●14歲ATP排第610名
●16歲正式轉職業球員
●17歲贏得職業賽第一個冠軍
●18歲時ATP迅速晉升至第4名,同年來台獻技。
●22歲,他已揮拍22,000,000次,拿下第一個大滿貫──溫布頓冠軍
●只用了1年多,就從世界排名第一跌落到第141名外
●轉從最底層的挑戰賽開始反攻,1999年重登世界第1
●生涯超過1,000比賽,勝場869場,勝場數在職業網球史上排名第5
●贏得四大滿貫的8次冠軍頭銜
●贏得奧運金牌
●17次ATP大師賽冠軍
●賽事總獎金逾30,000,000美元
●2004年舉辦「兒童大滿貫」募得40,000,000美元教育基金
●前後為「阿格西基金會」募得400,000,000億美元
●2006年美網公開賽後退休

我有一種衝動,想買一本送給每一位身邊的朋友。這不但是我讀過寫得最好的自傳之一,我甚至想不到幾本小說能留下這麼深刻的印象。《公開》之所以動人,是因為阿格西把最內心深層的感覺挖了出來。我讀到的不像是個運動明星的職業回顧,而是一個誠懇的摯友完全卸下心防的對談。一般人一輩子都不會挖得這麼深,一般的名人更是不敢。能夠做到這一點,讓我對阿格西的勇氣和智慧感到佩服不已。DJ∕作家 劉軒

戲劇性的人生轉折,心靈深處的吶喊,通過激蕩,最激烈的激蕩,而趨平靜。心靜,心淨,阿格西找到了比賽的意義,也找到了人生的意義。《公開》,不論您打不打網球,不想一口氣讀完,才怪!中華電信董事長 呂學錦

一個精彩人生,如一場精彩的網球賽,阿格西的故事可以讓我們更容易走向全贏的世界。格蘭英語事業機構董事長 蘇起銓

與其說是阿格西的故事,到不如說是本深富教育意涵,非常勵志的著作。任何在這本自傳中提到的痛苦、挫折、與失敗,都是每一位追夢者在築夢的過程中必然會面臨的。蓬勃運動執行長 徐正賢

 
 

 
 

 
 

 
 

知名DJ∕作家 劉軒

當初在亞馬遜書店看到阿格西這本自傳時,讓我立刻想到的不是他,而是另一個人-布魯克‧雪德絲。

20年前,我還是個高中呆瓜時,布魯克是我的女神。她美得讓人發癡,又是普林斯頓大學的高才生,聽說母親還為她投保‘處女險’-為她建立的玉女形象如此地誘人無瑕。

當時我還有另一個偶像-張德培。我高二那年,他拿下了法國網球公開賽的冠軍,成為了全世界華人的驕傲。我父親當時還以他為題材,寫了好幾篇文章。

張德培時常在球場上面對一個敵人,叫阿格西。燒包的髮型、霓虹的服飾、耍帥的態度,讓我一開始就不喜歡他。阿格西在球場裡外的為人作風都像個沒家教的混混,還自大地宣稱 ‘形象就是一切’。張德培陸續幾次敗在他手裡,讓我更對他反感。

更令我無法置信的是,阿格西娶到了布魯克‧雪德絲!我的玉女布魯克,最後竟然嫁給了這位花花公子。我感到自己的天真年代在背叛的酸味之中結束。

後來他們分居、離婚,以及阿格西隨後與Steffi Graf的戀情,我都懶得去理。我也不是個網球迷,只知道有一天再看到阿格西在電視上,發現他剃了個光頭,樣子顯得老了許多。當時我只覺得他終於有了點sense,擺脫了那過時的髮型,跟上時代了。

然而,透過了Open這本書,我已經無法再以年青時代的眼光看待書中的主角。對阿格西來說,形象並不是一切,甚至可以說是一切的相反。我現在知道,原來阿格西從小就痛恨網球。原來他那燒包的髮型,竟然是個髮片。原來他那大剌剌的行為舉止,竟然是為了掩飾自己的脆弱。原來在網球的題材之下,這是一本有關親情、友情,和感情的書。

我有一種衝動,想買一本送給每一位身邊的朋友。這不但是我讀過寫得最好的自傳之一,我甚至想不到幾本小說能留下這麼深刻的印象。起先在想,要不是阿格西找到了超級厲害的寫手,不可能寫出這麼棒的故事,但後來覺得不僅如此;Open之所以動人,是因為阿格西把最內心深層的感覺挖了出來。我讀到的不像是個運動明星的職業回顧,而是一個誠懇的摯友完全卸下心防的對談。一般人一輩子都不會挖得這麼深,一般的名人更是不敢。能夠做到這一點,讓我對阿格西的勇氣和智慧感到佩服不已。

“Advantage, service, fault, break, love-網球的術語剛好是人生的術語,這應該不算是巧合,因為每一場比賽就像是人生的縮寫。” 阿格西在書中這麼說。同樣的,我在阿格西的故事裡,看到了許多更大的生命議題的縮寫。我相信每位讀者都會從他的故事中獲得共鳴,也會被他一生的奮鬥過程所激勵。這麼Open的人生,值得大家去認識。

 
 

 
 

前言 完結篇
我睜開眼睛,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也不知道自己是誰。其實早就習慣了——大半輩子我都不知道。不過,今天早上還是有點不同:這次的混亂感更可怕,更徹底。

抬頭看,發現我躺在床邊的地板上。我現在想起來了:本來我是睡在床上,半夜才跑到地上睡。我幾乎每晚都會這麼做,因為這樣對我的背比較好。如果躺在軟床墊上太久,我的背會很痛。數到三……我展開緩慢而艱難的起床過程:咳嗽、呻吟、轉身側臥、蜷曲成胎兒姿勢,然後翻過去整個人趴著。好,接下來先等一下,等身體裡的血液開始流動。

說來我還年輕,才三十六歲。但是我每天醒來的時候,都覺得自己像九十六歲似的。過去二十多年來我不斷衝刺、急停、高高跳起、重重落地,我的身體早已不像是自己的了,在早上尤其明顯。我的腦袋也沒好到哪裡去。每天睜開眼睛的時候,我連自己都快不認識了,而且這種情況在早上特別明顯。我快速複習一下自己的基本資料:我叫安卓‧阿格西;我老婆是史蒂芬妮‧葛拉芙;我們生了兩個小孩,一男一女,五歲和三歲。我們家在內華達州的拉斯維加斯,但此刻我們住在紐約四季飯店的套房,原因是我正在打二??六年的美國網球公開賽。這是我最後一次的美網公開賽,也是我網球生涯最後一場賽事。我是職業網球選手,不過我恨網球,我對網球懷藏著一股深沈、神秘的恨意。

最後這組基本資料進入腦海之後,我從趴著的地上起來,改成跪坐的姿勢,用細微的低聲說:拜託,讓這一切結束吧。

然後又說:不,我還沒準備好讓這一切結束呢。

隔壁房間傳出史蒂芬妮跟孩子們的聲音。他們聊著、笑著,一邊吃早餐。我強烈渴望能夠看見他們、觸摸他們(同時也強烈渴望吸收一些咖啡因)。這個念頭給了我脫離地板的力量,我想把自己拉起來,讓自己站直。「憎恨」這東西老是害我屈膝跪地,但是「愛」則讓我雙腳挺立站直。
我瞄了一下床頭的鬧鐘,七點半。史蒂芬妮讓我睡晚一點。最近這幾天的疲憊實在難以招架。除了體能上的壓力,我到底要不要退休這件事,也帶來如狂潮般的情緒波動,讓我倍感疲倦。現在,今天第一波的疼痛開始從倦怠感當中竄出。我用手扶著我的背,但我的背彷彿控制了我的全身,感覺就好像晚上睡到一半有人溜進來,在你的脊椎上加了一道防盜的方向盤鎖。既然我的脊椎被防盜大鎖鎖著,那要怎麼打美網公開賽?難道我生涯最後一場比賽就這麼完蛋了嗎?

我天生就有脊椎滑脫症。也就是說,我最後一節椎骨脫離了其它椎骨,叛逆地自行突出來,造成我走路內八。也因為最後這節椎骨沒對齊,所以我脊椎骨柱裡面可以容納神經的空間變得很小。一般人的脊柱裡面本來就沒多少空間,而我的又更少,只要一點小動作便會壓迫到神經。再加上有兩片脫出的椎間盤和一根不斷成長的骨頭(因為想要保護那塊受損區域,但卻沒有效果),結果只會造成脊柱裡的神經徹底像是幽閉恐懼症發作一樣。每當神經向我抗議那個擁擠的空間環境,每當神經發出求救信號的時候,就會產生一陣足以令我倒抽一口氣、遍及我整隻腿的劇痛。唯一的解藥其實是躺下來等待痛苦過去。然而,這種劇痛有時會在比賽中途來襲,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改變我的打法:用不同的方式揮拍、用不同的方式跑動、用不同的方式做所有動作。每當我改變打法,我的肌肉就開始抽搐。人都不喜歡改變,人的肌肉也一樣。我的肌肉一旦被逼著改變習慣的運動方式,它們便加入了脊椎的叛亂,而此時我在球場上最大的對手也就成了我自己的身體。

吉爾,我的體能教練兼好友、我的救主、我的代理老爸,他是這樣解釋的:你的身體說它不想再打球了。

我告訴吉爾,我的身體已經這麼說很久了,我本人也已經這麼說很久了。

但是,從一月份開始,我的身體決定要用吼的了。我的身體不想要退休——因為它早就退休了,它早就已經在佛羅里達買了棟公寓跟白色休閒褲,準備要養老了。其實我一直在跟我的身體討價還價,懇求它暫時重出江湖,到這裡打幾個小時網球,再到那裡打幾個小時網球。我和身體之間的協議重點,就是一劑可以暫時舒緩疼痛的可體松注射。然而,在「那根針」發揮效用前,自有許多折磨要受。

幾天前我剛挨了一針,好讓我今晚可以出賽。那是我今年的第三針,我生涯的第十三針,也絕對是最令我害怕的一針。首先,醫生粗魯地叫我擺好姿勢(這位醫生不是我平常看的那一位),身體拉直,臉朝下趴在他的診療檯上。護士拽下我的短褲。醫生說他要把那根長達十八公分的針盡量貼近我發炎的神經,不過由於突出的椎間盤骨擋在半路上,針頭沒法直接進入,所以醫生想繞過骨頭,以便解開我脊椎上的防盜大鎖,這樣我才能功力大增。他先把針刺進去,再將一台巨大的X光機拉到我背部上方,檢視針頭與神經的距離。針頭必須盡量接近神經,卻不能真的觸碰到它,如果針頭碰到神經,縱使只是刮到一點點,將造成無法想像的痛楚,不但會毀了我的賽事,還可能永久改變我的人生。醫生移動著那根針,插進去、拔出來、轉幾圈。我的眼睛早已痛到滿是淚水了。

他終於找到正確的那一點。正中紅心,他說。

然後他把可體松注入我體內,那股燒灼的感覺差點沒讓我咬破嘴唇。隨之而來的是一股壓力,我感覺好像被醃起來防腐了,體內被灌滿了。脊椎裡安放著神經的小地方,也似乎被抽成真空了,壓力不斷增強,直到我的背部快要爆裂開來。
醫生說:有壓力,才能確定一切都在正常運作。
好一句人生箴言啊,醫生大哥。
沒過多久之後,那陣痛楚變成一種感覺還不錯的痛,幾乎可以稱得上舒服了,因為你有預感這是那種解脫前的痛快。但仔細想想,也許人生中所有的痛楚都是如此。

家人的聲音變大了。我蹣跚走進套房的客廳。我兒子傑登和女兒潔絲看到我便尖叫著:「把鼻!把鼻!」他們跳上跳下,想要撲到我身上。我停下腳步,準備承受他們撲過來的衝擊;站在他們面前,我有如默劇演員模仿著一棵冬天的枯樹。但他們倆還沒撲向我之前就停住了,他們知道這幾天把鼻很脆弱,太用力的話可能會碰碎把鼻。我拍拍他們,吻了他們的臉頰,和他們一起坐下來吃早餐。

傑登問我今天要不要比賽。

要。

你要打?

對。

過了今天你就退休嗎?

退休,這兩個孩子才剛學會這個詞。他們從來不會說「已經退休了」。對他們來說,退休這件事一直是在進行的,永遠的現在式。也許他們瞭解一些我不瞭解的事。
贏了就不會退休,孩子。如果我贏了我會繼續打。

那如果你輸了——我們可以養狗嗎?

對孩子們來說,退休等於小狗。史蒂芬妮跟我答應過他們,等到我不用再練球,全家人不用再全世界到處跑的時候,我們就買一隻小狗。我想我們乾脆把牠取名叫可體松好了。

好啊,老兄,我打輸了我們就買狗。

他笑了,他希望他老爸輸球,他希望他老爸承受那種超越一切苦痛的失望。他不會懂。而我又要如何向他解釋?輸球的痛苦、打球的痛苦。連我自己都花了三十年的時間,才理解這種痛苦,才解開了我自己心靈的算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