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霓
東霓是誰 東霓,我敬你 東霓愛著的西決是誰? 誰又喜歡西決 催生者─笛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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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霓 敬東霓一杯
東霓是誰 東霓
東霓的性格描述│獨白│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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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霓,我敬你

終於到了此刻。我們幾個朋友一起趕稿子的時候,總是在MSN上不約而同地做白日夢:什麼時候才能寫後記啊?現在,我也不知道他們幾個人是否在開心地享受著寫後記的感覺──一種完成了重大事情的、儀式一般的感覺。後記本來就應該是一本長篇殺青之後的鞭炮聲,但是我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就像一覺醒來拉開窗帘,忽然發現外面是一眼看不見邊際的的雪地,只好語氣平淡地說一句:「原來下雪了。」那麼我也只能這樣說一句:「原來,我寫完了。」

這部小說,我寫了足足十個月零兩週。我從沒有和一部小說糾纏過這麼久,以至於我在敲出「東霓」兩個字的時候,那個必須要加上的書名號總是讓我難以置信,我早已經不把她當作一本書了。所以,我一直都覺得我寫的是東霓,而不是《東霓》。我想這種錯覺可能會對小說的完整性產生一點影響,會讓我自己忘記一個作者有時候必須恪守的冷靜與旁觀。可是正因為如此,這部小說讓我體會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盡興。直到今日,我也不清楚我寫得究竟好不好,我只是想說:「東霓我要感謝你,感謝你帶給我那麼多的痛苦,以及那些痛苦盡頭的一點綺麗的霞光。」

我經歷過很艱難的時刻,Word檔裡面的兩百多頁,印象中就沒有一頁是從頭至尾流暢地完成的。有時候為了銜接一下兩個場景,為了讓一個片段顯得自然──都是些一兩百字就能做到的事情,我卻要為了這一兩百字耗掉好幾個小時。眼睜睜地看著窗外由晴空變成了暮色,心裡面就像是被歲月打敗了那樣,沒來由地生出無邊無際的恐慌、懷疑,以及令人發狂的孤獨。過去,在我寫作碰到困難的時候,我總會問自己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可是這一次,我不問了,因為這是我第一次,就算不知道正在做什麼,也要把自己毫無保留地交給了前方的虛無。就算靈魂忍受著煎熬,在看著東霓的時候,臉上也要堆起平靜的笑──我和她的關係早已經不是一個作者和筆下人物的關係了。我是如此依賴她,雖然她只是小事聰明大事糊塗,雖然她比我還看不開,雖然她把自己的人生搞得亂七八糟,可是她身上那種活色生香的力量就是我的光,讓我願意咬緊牙關,把自己變成一個火把,照亮前面的路,穿越無邊無垠的恐懼,去接近她。

所以,用東霓的話說,我們一起戰鬥過。

所以,這就是這本小說最終完成的祕密。

所以,東霓,酒逢知己千杯少,我乾了,你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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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決 愛西決一場
東霓愛著的西決是誰? 西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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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又喜歡西決

笛安有一雙足以搭建《紅樓夢》的寫輪眼,但她因為太青春,所以把那激情與死灰,正在發生如黃金光輝,卻又預知其壞滅的大慟,像鋼珠撒向無以名狀的我們亦惘惘不知,人的靈魂可以如何傷害、變形,但又環抱給予原諒與愛的新世界,這些女孩們在新世紀穿著荊棘編的芭蕾舞鞋,在瞬息萬變的人世牌桌上跳舞,跳得那麼狂魔,那麼迷惑,但又那麼認真。你感覺她們脫不下來,至死方休,但真的讓我們讀得目眩神迷,屢屢有從靈魂深處發生的顫抖和哽咽。──作家 駱以軍

在我們以為殘酷青春、叛逆有型是80後文學流行指標時,笛安的《西決》用一個家庭與血緣的故事,把我們拉回溫柔有情的所在。
它引起的注目與共鳴,點出我們長久以來對家庭的閃躲、欠缺與渴望。 ──《父後七日》作者 劉梓潔

一本好看的大膽之作!在輕快的文字底下,充滿難以言喻的哀傷。──作家 郝譽翔

笛安的文字和對人性的理解,令我不敢視她為小說家的第二代。她是她自己的第一代。──《我開始輕視語言》張家瑜

高粱混紅酒,某個迷濛的世紀光影。──美術設計 黃子欽

笛安不露聲色,令人不安的故事吸引著我,同時,又被她清晰簡潔且直抵人心的深刻文字敘述,迅速領進鄭家堂兄妹複雜交錯的家族生活,在靜謐深夜裡與他們一同渡過痛並快樂的青春歲月。彷彿翻閱一本相冊,每張清晰可見的臉孔,在家的概念框架裡,既各自訴說描繪又永遠牽繫圍繞其他人的生命。讀完小說後,我突然發現一件事實,笛安把我們下一代問題提前寫出來了。她讓我預先窺伺,因少子化趨勢產生的結果,僅能以堂或表兄妹關係,作為日常生活、精神上唯一寄託依靠時,那種互相取暖互相傷害的方式,與親手足之間有顯著微妙差異。那是我無法親身體驗,卻是未來的孩子必需面對的另一種新鮮空氣。──作家 彭心楺

笛安的敘述很動人,一讀進書裡,彷彿跟著這家人活了一遍。──作家 張耀升

我們的幸福,關係著所愛之人給的一點一滴,我們的痛苦,也關係著所愛之人不給的那一點一滴。他卻說:「你愛她,是你的問題,那不甘她的事!」。當闔上「西決」那一刻,我立即拿起電話打給出版社的朋友,問笛安的下一本書在哪裡?因為太精彩了!我迫不及待想繼續吞噬他的文字,和他精彩文字下譜出的殘酷。真相總是殘酷的,真實的人性在殘酷之外,卻仍然可愛。──旺福瑪靡

很美好,也很幻滅——關於《西決》文/蘇童

開門見山,我很喜歡笛安的《西決》。

要謝謝笛安,我是一口氣讀完了這部小說後,才發現這不僅是一次功課,笛安給了我一次享受小說的機會。

我有意外,所有的意外都很美好。首先,我無法給這部小說歸類,它當然不是我想像中的「八零後」作品,也不是改頭換面的「家族」小說,似乎也不是什麼「成長」小說,它給我帶來了一點程度上的迷惘,迷惘在於我自身的閱讀感受,我一時無法判斷我是怎麼被這個年輕人的小說所吸引的,《西決》明顯不是追求「好看」的小說,但我讀得不忍放手,為什麼我認為「好看」?為什麼笛安把一部與「好看」無關的小說寫得如此「好看」,這變成了我真正的興趣,我想,歸根究底,我應該是被笛安的敘述方法和敘述姿態吸引了。

容易引起誤解的恰恰在於敘述,讀者讀完小說會發現,《西決》寫得生氣勃勃,是一篇幾乎不著語言痕跡的小說,正因如此,拿敘述來說事,有必要,卻有難度。必須承認,年輕的笛安的敘述能力超出了我的預料,甚至超出了我的智商。《西決》的故事圍繞著鄭家兩代人展開,人物眾多,眾多的人物都衍生大小不等粗細不均的故事枝條,貌似龐雜的「複式」結構,作者極易自投羅網,但在一條荊棘密布容易迷途的敘述道路上,作者去繁就簡,快刀斬亂麻,西決,東霓,南音——她將鄭家三個下一代人物以「三點一線」方式排列,在三個年輕人的點式對衝和碰撞中,從容適度地帶入了上一代的故事,就像保齡球中對三個前哨球的有效撞擊導致了「全中」,整部小說的敘述方向因此顯得清晰簡潔,而且鋒利。抓取一個龐大的故事,如何舉重若輕,我想這「三點一線」的敘述方法是其中最重要的因素。

我驚訝笛安對敘述節奏極其自然的掌控,她的文字或跑跳,或散步,極具自信心,有耐性,也有爆發力,當然,偶爾會有算計,一切都顯得行雲流水,而且心想事成。卓越有效的敘述都是要讓讀者關心「他們的命運」的,我在讀《西決》的過程中,感覺自己在一座故事的丘陵裡曬著太陽,而且我深深地愛上了「三叔的家」——那是一個溫暖的愛巢。我追隨最緊的人物是鄭南音,鄭東霓,還有他們的小叔叔,我最心疼這三個家庭成員,一個背負的愛太多,一個心中的恨太多,還有一個作惡不多負罪太多。我不停地跟著他們上坡下坡,竭力要看清楚他們往哪兒去。最後笛安把他們都帶到了坡下的坦途上,一切水落石出,我看見鄭家所有的家族成員最後離開了三叔家的愛巢,大人和大人,孩子和孩子,分道揚鑣,各奔東西,東霓南音和西決「三點一線」被時光或者命運騰挪轉移,最終回味那三個不離不棄的兄弟姐妹,我覺得這人物陣容竟然像一個三角形了。

也許一個尖銳穩固的三角形才是三個點真正的歸宿?「我」鄭西決仍然「乏善可陳」,卻是愛與和解的符號,鄭南音這個「像朝霞一樣最美好最熱烈的姑娘」歸於愛情,歸於希望,鄭東霓卻像黃昏的晚霞最終被黑暗所吞噬,她是幻滅的化身。小說的結尾來了一個嬰兒,是小叔的孩子北 北,鄭家的「東南西北」四個孩子湊齊了,但我以為鄭家的故事與幸福有關,卻與圓滿無關,說到底,這個家庭故事很美好,很尖銳,也很幻滅。

催生者─笛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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